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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記日記4篇(寫游記的日記)

時間:2022-09-28 11:05:00 綜合范文

  下面是范文網小編收集的游記日記4篇(寫游記的日記),以供借鑒。

游記日記4篇(寫游記的日記)

游記日記1

  美麗的鳳凰古城位于湖南吉首市的鳳凰縣,那里居住著許多苗族人。這座古城有很多的美景,要是你晚上去看夜景,別有一番風味。古城有一條很長的廊,被人們稱作‘虹橋’,站在‘虹橋’的門口可以看見不遠處的山上有座古塔,古塔的全身都用了五顏六色的的燈,遠遠看去宛如天上的星星閃耀,山下一條美麗的河,中間有一座橋,橋用彩色的燈光鑲嵌著,遠遠看去宛如一道美麗的‘彩虹’!

  在長廊的中間是出售各種美麗的苗族服飾和手工藝品,讓人看得應接不暇。那里的物品精細、漂亮,長廊的兩邊是游客們品嘗美食和消遣娛樂的地方,每個店里面都是賓客滿堂,他們都在津津有味的品嘗著那里有名的小吃。

  鳳凰古城白天有許多的觀光車,穿梭在步行街上,載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游客,這里觀光車很特別:一面有玻璃窗一面沒玻璃窗,沒玻璃窗的那邊在車的頂部有很多個拉手。剛開始我都沒明白那些拉手是用來做什么的。稍停下,一個姐姐很輕松的把手套在拉手里面站在車的邊緣,我得提醒大家,這是違反了交通規(guī)則。不過那里的人坐車很自覺的,因為那樣的觀光車是沒有售票員的,只要招呼駕駛員一聲,車就停了,然后自覺把車錢交給駕駛員。

  鳳凰古城的名小吃‘臭豆腐’,鳳凰古城不僅風景優(yōu)美,還是一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好地方!

游記日記2

  【原文】

   二十四日晨餐后,仍渡西南門大溪候車夫,久之發(fā),已上午矣。南十里,新田鋪。其處山勢漸開,正在西華山之南,回望諸巖突兀,俱并成一山,只有高下,無復剖裂之痕矣。又十里,飯于聯桂鋪。又二十里,過馬鞍山為橫石鋪,于是復入山谷。又四里,逾一嶺,下宿于申命地。其地南對應天山,為張真人上清宮入山始境,其曰“申命”者,正對“應天”而言也。

  是夜,逆旅主人烏姓為余言:“此南去上清二十五里,而西去仙巖只二十里,若既至上清而去仙巖,亦二十里。不若即由此向仙巖而后上清也?!庇嗌浦?,遂定計,明日分靜聞同車一輛待我于上清,余以輕囊同顧仆西從間道向仙巖。主人復言:“仙巖之西十五里有馬祖巖。在安仁界。其巖甚勝,但先趨仙巖亦復稍迂,不若竟竟,直接赴馬祖,轉而東,由仙巖、龍虎以盡上清為最便?!庇嘁嫔浦?。

  二十五日平明,飯而發(fā)。雨絲絲下,不為止。遂別靜聞,彼驅而南,余趨而西。四里,至章源。四里,過一小嶺,至桃源。又過一小嶺,二里至石底。過水二重,俱有橋,三里,至連塘。過一小嶺。二里,過一橋。又二里,鐵壚坂。又三里,過香爐峰。其峰回亙三疊,南面直剖而下,中有一凹,結佛廬于上。時雨大作,竟不及登。香爐峰西即為安仁東界,于是又涉饒州境矣。三里,簡堂源。過一里,雨狂甚,衣內外淋漓。三里,過新巖腳,而不知巖之在上也。從其東峽穿而北入,見其西崖下俱有橫亙之巖,飛瀑交灑于上,心知已誤,因避雨巖間,剖橘柚為午餐。已而令顧仆先探其北,不見影響既看不到又聽不到。復還探其南,見南崖有戶掩竹間,以為是無誤矣,亟出而趨其上。巖雖高敞,盤亙山半,然石粗竅直,無宛轉玲瓏之致。時已知其為新巖,非舊巖也,且?guī)r僧雖具餐,觀其意惟恐客不去,余遂亟出,趨下山。又躑躅雨中,西一里,轉而北入山峽。峽口巨石磊落,高下盤峙,深樹古藤,籠罩其上,甚有雅致。由峽而入,其崖東西并峙,北連南豁,豁處即峽口,而連處其底也。馬祖巖在左崖之半,〔即新巖背?!称錂M裂一竅亦大約如新巖,而僧分兩房,其狗竇豬欄,牛宮馬棧,填塞更滿。余由峽底登巖南上,時雨未已,由巖下行,玉溜交舞于外,玉簾環(huán)映于前,仰視重巖疊竇之上,欄柵連空,以為妙極。及登之,則穢臭不可向邇接近,皆其畜塒shí窩之所,而容身之地,面墻環(huán)堵,黑暗如獄矣。時余衣甚濕,日且就昏,其南房方聚眾作法法事,拒客不納,北房亦尤而效之,求一臥不可得。彷徨既久,寒冽殊甚,強索臥石龕之間。令僮以所赍jī攜帶米具就炊,始辭無薪,既以細米易,而成粥竟不見粒米也。

  二十六日平明起,再以米炊,彼仍以細米易,姑餐而即行。仍從北連處下,令顧仆先出峽門之口,余獨轉上西崖。其巖亦橫裂如馬祖,而無其深,然亦無其填塞諸穢趣也。從巖畔直趨而南,路斷處輒為開鑿,既竭走完巖端,〔崖壁峻立,不可下瞰,〕忽有洞透峽而出。既越洞西,遂分兩道,一道循崖而北,一道循崖而南,兩崖并夾,遂成一線。線中東崖之下,復裂為巖,亦橫如馬祖,而清凈幽渺,忽有霄壤之異。巖外之崖,與對崖俱下墜百仞,上插千尺,俱不合如咫,而中亦橫裂,邃幽深若重樓。惟極北則豁然,以為可通外境,而豁處天光既辟,地險彌懸,削崖穹壁,莫可下上,洵實在是自然之幽阻,非所稱別有天地者耶?復還至洞門分道處,仰其上層,飛石平出,可以上登而又高無可攀。從其南道轉峰側而上,則飛閣高懸,莫可攀躋,另辟一境矣。時顧仆候余峽下已久,乃穿透腹之洞,仍東出崖端,欲覓道下峽口,不可得;循舊沿崖抵北連處下,則顧仆見余久不出,復疾呼而至矣。遂與同出峽口,東南四里,過南吉嶺。遙望東面亂山橫翠,駢聳其北者,為排衙石,最高;斜突其南者,為仙巖,最秀;而近瞰嶺下,一石尖插平疇,四面削起者,為碣石,最峭。下嶺,即見大溪自東而來,直逼嶺腳,〔其溪發(fā)源滬溪,由上清而下?!衬藦南彼菹?,東南四里,至碣石下。則其石仰望穹然,雖漸展而闊,然削立愈甚,有孤柱撐天之狀。其下有碣石村,是為安仁東南界;渡溪南為瀝水,山溪上居民數十家,于是復屬貴溪矣。又東五里,直抵排衙石之西,是為漁搪。漁塘居民以造粗紙為業(yè),其地東臨大溪。循溪西南行一里,為蔡坊渡,遂止宿焉。

  二十七日蔡坊渡溪東一里,龍虎觀。觀后一里,水簾洞。南出山五里,蘭車渡。三里,南鎮(zhèn)宮。北行東轉一里,渡溪即上清街,其街甚長。東一里,真人府。南渡溪五里,越一嶺,曰胡墅。西南七里,曰石岡山,金谿縣東界也,是入撫州境。又三里曰淳塘,又五里曰孔坊,俱江姓,宿。

  二十八日由孔坊三里,鄭陀嶺。七里,連洋鋪。十里,葛坊。十里,青田鋪。有石梁水,出鄧埠。十里,茅田,即往撫州道。下一嶺為五里橋,水始西向許灣橋,南有庵,旁有閣,為迎送之所。東南入金谿城。城徑二里,由東出西,其北門為撫州道。城外東北為黃尖嶺,即出金處,《志》所稱金窟山。在城東五里。其西為茵陳嶺,有岡西走,即五里北分水之岡矣。金窟山之東南,環(huán)繞城南者,曰朱干山。即翠云山,翠云寺在焉。今名朱干。自金窟、茵陳,北東南三面環(huán)城,所云“錦繡谷”也。惟西南少缺,小水沿朱干西去,而下許灣始勝舟云。朱于之南有山高聳,亦自東北繞而南,為劉陽寨、牟彌嶺,其東為滬溪,西為金谿之大塘山,疑即《志》所稱梅峰也。又南為七寶山。

  二十九日發(fā)自大塘。對大塘者,東為牟彌頂大山也。南十里為南岳鋪,又西南十里為賈源,又五里為清江源。沿江西南,五里為后車鋪,飯。又南十里為界山嶺。一名韓婆寨。下嶺二里,為滬溪分道。又二里為大坪頭,水始南流。又四里為橫坂鋪。五里,七星橋。又五里,潭樹橋。十里,梧桐隘。揭陽無渡,到建昌東門宿。

  【譯文】

   二十四日早餐后,仍然渡過西南門外的大溪等候車夫,許久后才出發(fā),已經上午了。往南十里,到新田鋪。那里山勢漸漸開闊,正處西華山的南面,回首望去,眾巖突兀,全都連成了一座山,只有高低的差別,不再有破裂分開的痕印了。又行十里,在聯桂鋪吃飯。又走二十里,過了馬鞍山為橫石鋪,從橫石鋪后又進入山谷中。又走四里,翻越一座山嶺,下了嶺投宿在申命地。那地方南面對著應天山,是進山到張真人上清宮去的起始處,它之所以叫“申命”,正是相對于“應天”而言的。

  這天夜里,姓烏的旅店主人告訴我:“這里南面到上清宮二十五里,而西面到仙巖只有二十里,假若到上清宮后再去仙巖,也有二十里。不如就從這里前往仙巖然后再去上清宮。”我很贊同他說的,于是定下計劃,明天讓靜聞坐一輛車到上清宮等我,我和顧仆輕裝向西從小路到仙巖。旅店主人又說:“仙巖西面十五里有個馬祖巖?!苍诎踩士h界內?!绸R祖巖景致極佳,假若先奔赴仙巖后又到馬祖巖也同樣略有些迂曲,不如直接到馬祖巖去,然后折向東,由仙巖、龍虎巖最后游覽上清宮最為方便。”我更加贊同這個建議。二十五日天大亮時,吃了飯就出發(fā)。滿天潦檬細雨,一直不停。告別了靜聞,他往南行,我朝西走。四里,到章源。又走四里,翻過一座小山嶺,到桃源。又翻過一座小山嶺,走二里到石底。渡過兩條水流,水流上都架有橋,走三里,到連塘。翻過一座小山嶺,走二里,越過一座橋。又走二里,到鐵滬板。又走三里,過香爐峰。這座山峰呈三層旋繞,南面從上直往下破裂開,中間有一塊凹下去的地方,上面構筑了僧人的小屋。當時雨下得很太,竟然沒能攀登。香爐峰的西面就是安仁縣東界,從這里起又步入饒州府境內了。走三里,到簡堂攝。走一里,雨下得很猛,內外衣服都被淋透子,又走三里,經過新巖腳,然而不知道巖就在路上面、從新巖東面的山峽往北穿越,見此巖西面的崖壁下都是橫亙的巖石,巖石上飛瀑交灑,心想已經走錯了路,于是到巖石間去避雨,并剝開橘子、袖子當午餐吃。旋即叫顧仆先到巖北面探尋,但沒有任何清息。他冬回往南面探尋,見到南面山崖間有戶人家掩映在竹叢中,我以為那是馬祖巖無誤了,趕忙走出避雨的地方登上山崖。那巖洞雖然高而寬敞,盤亙在半山間,然而石質粗糙,洞穴平直,缺少曲折玲瓏的意態(tài)。這時已經弄清它是新巖,不是舊巖,并且看出居住在巖洞間的僧人雖然備了餐,但又唯恐客人不離開的樣子,于是我們趕忙出了巖洞,迅速奔下山。又在雨中時走時停地往西行一里,折往北進入山峽中。山峽入口處眾多大石頭雜沓地堆疊著,自高處到低處盤結聳立,深樹古藤籠罩在上面,很是雅致,由峽口進去,東西兩邊崖壁對峙,山峽的北端山崖連接而南端敞開,敞開處就是峽口,而山崖連接處是峽底。馬祖巖在左邊山崖的半山腰,即新巖的反背。崖壁間橫向裂開一個洞,也大略如同新巖的那個洞一樣,僧人分住在兩間房子中,巖洞中狗窩、豬欄、牛圈、馬棚,填塞得滿滿的。我從峽底往南向上攀登此巖,當時雨未停止,從巖下行走,潔玉般的水流交相飛舞在巖外,潔玉般的水簾環(huán)繞輝映在眼前,仰視重疊的巖洞上面,柵欄飛架在空中,以為必定美妙至極。等登上去,卻坑臟腐臭得不可接近,J'L乎都是些牛馬豬雞的棲息處所,而人居住的地方,狹小簡陋,黑暗得如同地獄。當時我衣服很濕,而且天將要黑下來,巖洞南邊的房子中正匯集眾人作法術,拒絕接納客人,北邊的房子也是一樣,要找一個躺臥的地方都不可能。徘徊了許久,寒冷得要命,硬是要了一個石完躺臥在其間。叫童仆用隨身帶來的米和炊具去生火做飯,僧人先是推辭說沒有柴禾,后又用細米換了我們的米,而煮成粥后竟然見不到一顆米粒!

  二十六日天大亮時起來,又拿米做飯,那僧人仍用細米調換、我們將就著吃了些就出發(fā)。仍然從山峽北端時山崖連接處下來,我讓顧仆先走出峽門口,自己一個人轉往西登上山崖。巖洞也如馬祖巖一樣橫向裂開,但沒有馬祖巖深,不過也沒有馬祖巖那樣各種污穢之物到處填塞的情景。我從巖洞邊一直奔向南面,路斷絕的地方崖壁被鑿開,到了巖的邊緣處,崖壁高峻陡直,不可往下俯瞰,忽然有個洞貫通山峽顯露出來。越過那洞的西面后,路便分成兩條,‘條順山崖往北去,一條順山崖往南去,兩邊崖壁夾峙,中間便形成了一條線。那條線中間的東邊崖壁下面,又破裂開形成巖洞,它也如馬祖巖一樣呈橫向,然而清新潔凈,深邃幽遠,我忽然覺得兩者間有天壤之別。巖洞外面的崖壁與對面的崖壁,都下墜百丈,上插千尺,兩邊相隔僅有咫尺,而且都是橫向裂開,如重重高樓一樣深邃。只有最北面很開闊,我以為可以通往外面的地方,但那敞開處雖然露出天空的光明,地勢卻更加高峻險要,陡峭彎隆的崖壁,不可下走和上攀,實在是大自然中非常僻靜險要的一處地方,而這不就是所說的“別有洞天”的那種地方嗎?又回到洞門口分路處,仰頭觀看洞的上層,凌空飛突的巖石平平地伸出去,人可以站立到上面而又因太高無法攀援。我從洞南邊的路轉到山峰側面往上爬,飛閣高懸,不可攀登,另外形成了一塊天地。當時顧仆已經在山峽下邊等了我許久,于是穿過那個貫通山崖內部的洞,仍然往東到了山崖邊緣,想尋找道路下到峽口,然而沒有找到路;順來時的路沿山崖抵達北端山崖連接處時,顧仆見我許久未走出山峽,又大聲地連連呼喊著找了過來。于是和顧仆一同出了峽口,往東南走四里,經過南吉嶺。遙望嶺東面,亂山橫翠,那并列聳立在北面的,是排衙石,它最為高峻,那傾斜突立在南面的,是仙巖,最為秀麗;而從近處俯瞰嶺下,那尖峭地插立在平坦的田塊中,四面筆直向上聳起的,是喝石,最為峻峭。走下南吉嶺,就看見一條大溪從東面流來,直逼嶺腳孟這條溪發(fā)源于滬溪縣,經過上清街往下流。于是從溪北岸溯溪流,向東南走四里,到達竭石下面。仰望這塊石頭高大彎隆,雖然它向上逐漸伸展而變得寬闊,然而卻更加陡直,顯出孤柱撐天的態(tài)勢。它下面有個褐石村,此村在安仁縣的東南邊界;渡過溪往南走為瀝水,這條山溪的岸上住著幾十家居民,從這個村莊開始又屬于貴溪縣地。又往東走五里,直抵達排衙石的西面,這里是漁塘村,村中的居民以造粗紙為業(yè),村子的東面瀕臨一條大溪。順大溪向西南行一里,為蔡坊渡,于是停下來投宿在這里。二十七日從蔡坊渡渡過溪水往東走一里,為龍虎觀。從觀后走一里,為水簾洞。往南出了山走五里,為蘭車渡。再走三里,為南鎮(zhèn)宮。往北而后折向東走一里,渡過溪水便是上清街,那街道很長。往東走一里,為真人府。往南渡過溪水走五里,翻越一座山嶺,那嶺叫胡墅嶺。往西南走七里,叫石岡山,它是金勤縣的東界,從這里便進入了撫州府境內。又走三里叫淳塘,又走五里叫孔坊,村中居民都姓江,這天就投宿在這里。

  二十八日從孔坊走三里,為鄭陀嶺。七里為連洋鋪。十里為葛坊。十里為青由鋪?!灿幸粭l石梁水,流往鄧埠?!呈餅槊┨?,這里就是到撫州府的路。下一座嶺為五里橋,從此處起水才向西流往許灣,橋南有座庵,庵旁邊有個閣,是人們迎來送往的場所。再往東南走,進入金勤城。城東西長兩里,我們由東往西走出城,城北門是到撫州府去的路。城外東北面為黃尖嶺,它就是出產金子的地方,志書上所稱的金窟山?!苍诔菛|面五里〕黃尖嶺的西面是茵陳嶺,茵陳嶺的一條山岡往西延伸,是五里橋北面的分水山岡。位于金窟山東南邊、環(huán)繞在域南面的,叫朱干山?!布创湓粕剑湓扑戮驮谶@座山上。如今稱朱干山?!辰鹂呱?、茵陳嶺從北、東、南三面環(huán)繞縣城,就是所說的“錦繡谷”。只有縣城西南面略微缺開些,一條小水沿朱干山麓向西流去,流下許灣橋才能夠航船。朱干山的南面有山峰高高聳立,也是從東北繞往南面去,那是劉陽寨牟滁嶺,它的東面為滬溪,西面是金黔縣的大塘山,我懷疑就是志書上所稱的梅峰?!苍偻蠟槠邔毶健?/p>

  二十九日從大塘出發(fā)。對著大塘的,東面是牟稱頂大山。往南走十里為南岳鋪,又往西南走十里為賈源,又走五里為清江源。沿江流往西南走,五里為后車鋪,在那里吃扳。又往南十里為界山嶺?!灿纸许n婆寨?!诚铝藥X走二里為到滬溪縣和建昌府的分路處。又走二里為大坪頭,從這里水才流往南、又走四里為橫坂鋪擴又走五里為七星橋。又走五里為潭樹橋。再走十里為梧桐隘。揭陽沒有渡口,到建昌府東門才投宿。

游記日記3

  十八日 飯于其遠處。上午起身,由夏朗之西、西華山之東小徑北迂,五里西轉,循西華之北西行,十里,富源。其西有三獅鎖水口。又西二里為瀧頭,彭大魁教發(fā)跡處也,溪至此折而南入山。又五里為瀟瀧,溪束兩山間,如沖崖破峽,兩岸石骨壁立,有突出溪中者,為“瑞石飛霞”,峽中有八景焉。由瀧溪三里,出百里賢關,謂楊救貧云“百里有賢人出也”。又西北二里為第二關,亦有崖石危亙溪左。又西北三里,出羅潭,為第三關。過是山始開,其溪北去,是為查埠。又西北五里后與溪遇,渡而北,宿于羅家埠。

  十九日 昧爽行。十里,復循西巖山之南而行,三里為值夏。西八里,逾孟堂坳,〔則贛江南來,為澆洋入處。〕又二里,張家渡,乃趁小舟順流北下。十里,有市在江左,曰永和,其北涯有道,可徑往青原。乃令張氏送者一人,名其遠,張侯之近支。隨舟竟往白鷺;而余同張二巫及靜聞,登北涯隨山東北行。五里,入兩山之間。又一里,有溪轉峽而出。渡溪南轉,石山當戶,清澗抱壑,青原寺西向而峙。主僧本寂留飯于其寒,亦甚幽靜。蓋寺為七祖舊剎,而后淪于書院,本寂以立禪恢復,盡遷諸書院于山外,而中構杰閣,猶未畢工也。寺后為七祖塔,前有黃荊樹甚古,乃七祖誓而為記者。初入山,不過東西兩山之夾耳;至北塢轉入而南,亦但覺水石清異,澗壑瀠回;及登塔院,下瞰寺基,更覺中洋開整,四山湊合向中靠攏。其塢內外兩重,內塢寬而密,外塢曲而長,外以移書院,內以供佛宇,若天造地設者。余以為從來已久,而本寂一晤,輒言其興復之由,始自丙寅、丁卯之間。蓋是寺久為書院,而〔鄒〕南皋、〔郭〕青螺二老欲兩存之,迎本寂主其事。本寂力言,禪剎與書院必不兩立,持說甚堅,始得遷書院于外,而寺田之復遂如破竹矣。寺前有溪,由寺東南深壑中來,至寺前匯于翠屏之下?!泊淦翞樗g,山骨嶙峋,層疊聳出,老樹懸綴其上,下映清流,景色萬狀?!乘伦笱鞫?,山夾甚峻,而塢曲甚長,曲折而入十里,抵黃鲇嶺。塢中之田,皆寺僧所耕而有者。入口為寺之龍虎兩砂,回鎖隘甚,但知有寺,不復如寺后復有此塢也。余自翠屏下循流攀澗,宛轉其間,進進不已,覺水舂菜圃,種種不復人間。久之,日漸西,乃登山逾嶺,仍由五笑亭入寺。別立禪即本寂出山,渡溪橋,循外重案山之南五里,越而西,遂西北行十里,渡贛江,已暮煙橫渚水中之小塊陸地,不辨江城燈火矣。又三里,同二張宿于白鷺洲。

  二十日 同張二巫、靜聞過城西北二里,入白燕山。山本小垅,乃天華之余支,寺僧建豎,適恰逢有白燕來翔,故以為名。還由西門入,至北門,過黃御史園,門扃jiōng關閉不入。黃名憲卿,魏珰事廢。又北入田中丞園。田名仰。園外舊坊巍然,即文襄周公即永樂進士周忱之所居也,魯靈光尚復見此,令人有山斗即泰山北斗,意指仰慕之人之想。日暮寒煙,憑吊久之,乃出昌富門,入白鷺宿。

  二十一日 張氏子有書辦于郡上,房者曰啟文,沽酒邀酌。遂與二巫、靜聞由西城外南過鐵佛橋,八里,南登神岡山頂。其山在吉安城南十五里,安福、永新之江所由入大江處。山之南舊有劉府君廟,劉名竺,陳、梁時以曲江侯為吉安郡守,保良疾奸,綽有神政,沒而為神,故尊其廟曰神岡,宋封為利惠王。下臨安、永小江。遂由廟左轉神岡東麓,北隨贛江十五里,至吉安南城之螺川驛。又三里,暮,入白鷺。

  白鷺洲,首自南關之西,尾徑東關,橫亙江中,首伏而尾高。書院創(chuàng)于高處,前鑄大鐵犀以壓水,連建三坊,一曰名臣,二曰忠節(jié),三曰理學。坊內兩旁排列號館,為諸生肄業(yè)之所。九縣與郡學共十所,每所樓六楹。其內由橋門而進,正堂曰正學堂,中樓曰明德堂;后閣三層,下列諸賢神位,中曰“天開紫氣”,上曰“云章”。閣樓回環(huán),而閣杰聳,較之白鹿,迥然大觀也。是院創(chuàng)于宋,至世廟時郡守汪囗受始擴而大之。熹廟明熹宗朱由校時為魏珰指魏忠賢所毀,惟樓閣未盡撤。至崇禎初,郡守林一囗仍鼎復舊觀焉。

  二十三日 在復生署中自宴。

  二十四日 復生婿吳基美設宴。基美即余甥。 。

  二十五日 張侯后裔以二像入署。上午,別復生,以輿車送入永新舟,即往覓靜聞,已往大覺寺。及至已暮,遂泊螺川驛前。

  二十六日 舟人市買菜,晨餐始行。十里,至神岡山下,乃西入小江。風色頗順,又西二十五里,三江口。一江自西北來者,為安福江;一江自西南來者,為永新江。舟溯永新江西南行,至是始有灘。又十五里,泊于橫江渡。是日行五十里。

  二十七日 昧爽發(fā)舟。二十里,廖仙巖。有石崖瞰江,南面已為泰和界,其北俱廬陵境也。自是舟時轉北向行,蓋山溪雖自西來,而屈曲南北也。十里,永陽,廬陵大市也,在江之北;〔然江之南岸,猶十里而始屬泰和,以舟曲而北耳?!秤质謇铮边^狼湖,乃山塢村居,非湖也。居民尹姓,有舡百艘,俱捕魚湖襄間為業(yè)。又十五里,泊于止陽渡,有村在江之北岸。是日行六十里,兩日共行百里,永新之中也。先是復生以山溪多曲,欲以二騎、二擔夫送至茶陵界;余自入署,見天輒釀雪,意欲從舟,復生乃索舟,并以二夫為操舟助。至是朔風勁甚,二夫纖荷屢從水中多次下水拉纖,余甚憫其寒,輒犒以酒資。下午,濃云漸開,日色亦朗,風之力也。

  二十八日 昧爽,牽而行,寒甚。二十里,敖城,始轉而南。掛篷五里,上黃壩灘。復北折,遂入兩山峽間。五里,枕頭石。轉而西,仍掛帆行,三里,上黃牛灘,十八灘從此始矣。灘之上為紛絲潭,潭水深碧,兩崖突束如門,至此始有夾峙之崖,激湍之石。又七里,上二灘,為周原,山中洋壑少開,村落倚之,皆以貨即賣薪為業(yè)者也。又五里為畫角灘,十八灘中之最長者。又五里為坪上,則廬陵、永新之界也。兩縣分界在坪上之東,舟泊于坪上之西。

  二十九日 昧爽行。二十里,橋面上舊有橋跨溪南北,今已圮,惟亂石堆截溪流。又五里為還古。望溪南大山橫亙,下有二小峰拔地兀立,心覺其奇。問之,舟人曰:“高山名義山,土人所謂上天梁也,雖大而無奇;小峰曰梅田洞,洞即在山之麓。”余夙慕梅田之勝,亟索飯登涯,令舟子隨舟候于永新。余用靜聞由還古南行五里,至梅田山下,則峰皆叢石聳疊,〔無纖土蒙翳其間,真亭亭出水蓮也?!成铰从旋埿照呔又?。東向者三洞,北向者一洞,惟東北一角山石完好,而東南洞盡處與西北諸面,俱為燒灰者。鐵削火淬,玲瓏之質,十去其七矣。

  東向第一洞在穹崖下,洞左一突石障其側。由洞門入,穹然而高,十數丈后,洞頂忽盤空而起,四圍俱削壁下垂,如懸帛萬丈,牽綃回幄形容石壁像牽拉纏繞的布慢一般,從天而下者。其上復噓竇嵌空有洞穴在半壁敞開,結蜃成閣,中有一竅直透山頂,天光直落洞底,日影斜射上層,仰而望之,若有仙靈游戲其上者,恨無十丈梯,凌空置身其間也。由此北入,左右俱有旋螺之室,透瓣之門,伏獸垂幢,不可枚舉。而正洞垂門五重,第三重有柱中擎,剖門為二:正門在左,直透洞光;旁門在右,暗中由別竇入,至第四門之內而合。再入至第五門,約已半里,而洞門穹直,光猶遙射。至此路忽轉左,再入一門,黑暗一無所睹,但覺空洞之聲,比明處更宏遠耳。欲出索炬再入,既還步,所睹比入時更顯,垂乳列柱,種種滿前,應接不暇,不自覺其足之不前也。洞之南不十步,又得一洞,亦直北而入,最后亦轉而左,即昏黑不可辨,較之第一洞,正具體而微,然洞中瑰異宏麗之狀,十不及一二也。既出,見洞之右壁,一隙岈然若門。側身而入,其門高五六尺,而闊僅尺五,上下二旁,方正如從繩挈矩指合規(guī)矩,而檻桔指洞門檻欄之形,宛然斫削而成者。其內石色亦與外洞殊異,圓竇如月,側隙如圭,玲瓏曲折,止可蛇游猿倒而入。有風蓬蓬然從圓竇出,而忽昏黑一無所見,乃蛇退而返。出洞而南不十步,再得第三洞,則穹然兩門,一東向,一南向,名合掌洞。中亦穹然明朗。初直北入,既而轉右。轉處有石柱潔白如削玉,上垂而為寶蓋,綃圍珠絡,形甚瑰異。從此東折漸昏黑,兩旁壁亦漸狹,而其上甚高,亦以無火故,不能燭其上層,而下則狹者復漸低,不能容身而出。自是而南,凌空飛云之石,俱受大斧烈焰之剝膚矣。

  仍從山下轉而北,見其聳峭之勝,而四顧俱無徑路。仍過東北龍氏居,折而西,遇一人引入后洞。是洞在山之北,甫入洞,亦有一洞竅上透山頂,其內直南入,亦高穹明敞。當洞之中,一石柱斜騫于內,作曲折之狀,曰石樹。其下有石棋盤,上有數圓子如未收者。俗謂“棋殘子未收”。后更有平突如牛心、如馬肺者,有下昂首而上、上垂乳而下者,欲接而又不接者。其內西轉,云可通前洞而出,以黑暗無燈,且無導者,姑出洞外。

  時連游四洞,日已下舂,既不及覓炬再入,而洞外石片嶙峋,又覺空中浮動,益無暇俯幽抉閟bì閉矣此句意即無暇覽那些幽閉的景色。遂與靜聞由石瓣中攀崖蹈隙而上,下瞰諸懸石,若削若綴,靜聞心動不能從,而山下居人亦群呼無路不可登;余猶宛轉峰頭,與靜聞各踞一石,出所攜胡餅啖之,度已日暮,不及覓炊所也。既而下山,則山之西北隅,其焚削之慘,與東南無異矣。乃西過一澗,五里,入西山。循水口而入,又二里登將軍坳,又二里下至西嶺角,遂從大道西南行。五里,則大溪自南而來,繞永新城東北而去,有浮橋橫架其上,過橋即永新之東關矣。時余舟自還古轉而北去,乃折而南,迂曲甚多,且溯流逆上,尚不能至,乃入游城中,抵暮乃出,舟已泊浮橋下矣。

  永新東二十里高山曰義山,橫亙而南,為泰和、龍泉界。西四十里高山曰禾山,為茶陵州界。南嶺最高者曰嶺背,名七姬嶺,去城五十里,乃通永寧、龍泉道也。永新之溪西自麻田來,至城下,繞城之南,轉繞其東而北去。麻田去城二十里,一水自路江東向來,一水自永寧北向來,〔合于麻田?!?/p>

  三十日 永新令閔及申以遏糴禁止買米閉浮橋,且以封印謾許假裝承諾開關,而竟不至。上午,舟人代為覓轎不得,遂無志永寧,而謀逕趨路江。乃以二夫、一舟人分擔行李,入東門,出南門,溯溪而西。七里,有小溪南自七姬嶺來人。又西三里,大溪自西南破壁而出,路自西北沿山而入。又三里,西上草墅嶺。三里,越嶺而下為楓樹,復與大溪遇。路由楓樹西北越合口嶺,八里至黃楊。溯溪而西,山徑始大開,又七里,李田。去路江尚二十里。日才下午,以除夕恐居停不便,即早覓托宿處,而旅店俱不能容。予方徬徨路口,有儒服者過而問曰:“君且南都人耶?余亦將南往留都,豈可使賢者露處于我土地!”揖其族人,主囗其家。余問其姓,曰“劉?!鼻以唬骸拔嵝忠嘣谀隙迹饰嵊?。”蓋指肩吾劉禮部也,名元震。始知劉為永新人,而茲其里hàn鄉(xiāng)里云。余以行李前往,遂同赴其族劉懷素家。其居甚寬整,乃村居之隱者,而非旅肆也。問肩吾所居,相去尚五里,遂不及與前所遇者晤。是日止行三十五里,因市酒肉犒所從三夫,而主人以村醪láo農村制的酒飲余,竟忘逆旅之苦。但徹夜不聞一炮爆竹聲,山鄉(xiāng)之寥寂,真另一天地也。晚看落日,北望高山甚近,問之,即禾山也。

  注釋

  翻譯

  十八日在張其遠處吃飯。上午起身,從夏朗西面、嵩華山東面的小路往北繞行,五里后折向西,順西華山的北面往西行,走十里,到富源。富源西邊有三個石獅子盤踞在水口處。又往西二里為攏頭,它是狀元彭教的發(fā)跡處,溪流到此折往南流入山中。又走五里為瀟沈,溪流被夾在兩山間,如沖開山崖搗破山峽向外流瀉一般,兩岸峭峻如骨的石頭聳立如壁,有向溪中飛突出來的,那是“瑞石飛霞”景點,山峽中共有八景。順沈溪走三里,出了百里賢關,據說它是因楊救貧說過的“相隔百里就會有賢能人士出現”這句話而得名。又往西北走二里為第二關,也有崖石高高橫貫在溪流左岸上。又往西北走三里,出了羅潭,為第三關。越過關后山巒才遠離開。淺溪流往北去,此處為查埠。又往西北走五里后與溪流相遇,渡過溪水到北岸,投宿在羅家埠。

  十九日黎明時出發(fā)。走十里,又順西巖山的南面而行,三里到值夏。往西走八里,越過孟堂坳,就見贛江從南面流來,這里是攏洋匯入贛江處。又走二里,到張家渡,便搭乘小船順流北下。行十里,有個集市位于江左岸,叫永和,它北面江邊有條道路,可直通青原。于是讓送我的張家人〔名叫其遠,是張侯的近支?!畴S船直接去白鷺洲;而我同張二巫以及靜聞,登上江北岸順山往東北行。五里,進入兩山中間。又走一里,有條溪水曲折地流出山峽。渡過溪水折往南,見石山正對門戶聳起,清澗環(huán)繞溝壑流淌,青原寺朝向西面屹立著。寺中主僧本寂留我們在他的小屋中吃了飯,那小屋也特別幽靜。此寺是七祖先前住留過的廟宇,后被書院占用,本寂因為興復禪宗而將原來的地方恢復為寺宇,把各書院全遷到山外,在寺中構筑高閣,但還未完工。寺后面是七祖塔,塔前有棵很屯老的黃荊樹,它是七祖立誓后把誓言刻記在上面的那棵樹。初入山時,不過是東西兩山間的一個峽谷罷了;到從北面山塢轉向南進來的地方,也只是覺得流水山石清新奇異,山澗深谷曲折繞旋;等登上塔院,向下俯瞰寺基,更覺得中間這片展開的平地開闊齊整,四面山巒聚合。那山塢分為內外兩重,內塢寬闊而幽靜,外塢曲折而綿長,外塢用來移置書院,內塢用來供奉佛宇,若如天造地設的一般。我原以為此種格局由來已久,但與本寂一見面,他就說他興復寺廟,是從丙寅、丁卯年間開始的。大概此寺長久淪為書院之地,而鄒南皋、郭青螺二老想讓寺廟和書院并存,恭迎來本寂主管內中事務。本寂極力陳說,禪寺和書院定然不能并存在同一地,因他很堅決地堅持他的主張,才得以將書院遷到外塢,而寺院田地的恢復由此便如破竹般順利無阻了。寺前有條溪流,它從寺東南的深谷中流來,到寺前面匯合在翠屏崖下。翠屏崖被水剝蝕,山石峭峻如骨,層疊聳出,老樹懸空綴在崖壁上,倒映在下面清澈的水流中,景色變幻萬端。從寺左邊順流而上,兩邊山巒夾峙,非常峻峭,而山塢曲折延伸得很長,蜿蜓地往里走十里,抵達黃姑嶺。山塢中的田,都是青原寺的僧人耕種和所有的。山塢的入口處是青原寺墓地的龍虎兩砂,它們曲折盤錯,相距很窄,原先我只知道有寺廟,不知道寺后又有這個山塢。我從翠屏崖下順著水流攀越山澗,曲折地行進在山塢間,不停地往里進去,覺得水春菜圃等各種各類不再是人間的景物。過了許久,太陽漸漸西下,這才登上山翻過嶺,仍然由五笑亭進入寺中。辭別了立禪〔即本寂〕走出青原山,跨過溪上的橋,順外層案山的南面走五里,越過山到了西面,便往西北行十里,橫渡贛江,這時傍晚的煙靄已經籠罩了江中的小沙洲,分辨不清江流城池和燈火了。又行三里,同張二巫、張其遠一道住宿在白鷺洲。

  二十日和張二巫、靜聞穿過城中往西北走二里,進入白燕山中。此山本是一條小土岡,是天華山的余支,寺中僧人在山上建蓋屋閣時,正好有白燕來此盤旋飛舞,因而就用白燕為名?;貋頃r由西門入城,到北門,經過黃御史園,園門關閉著沒有進去?!颤S御史名叫黃憲卿,因為牽連魏宦官的事被免官?!秤滞边M入田中承園?!蔡镏杏烂刑镅??!硤@外舊牌坊巍然猶存,它就是文襄周公的故居,周文襄的遺跡還能在此處出現,令人不禁產生出他如同泰山北斗一樣值得人們尊崇仰慕的想法。天色已晚,寒煙四起,在坊前憑吊了許久,便走出昌富門,回到白鷺洲住宿。

  二十一日張家的兒子有一個在府衙中當書辦,他妻子叫啟文,這天買了酒邀請我們去喝。然后便與張二巫、靜聞從西城外往南越過鐵佛橋,走八里,向南登上神岡山頂。此山在吉安府城南邊十五里安??h、永新縣來的江流匯入大江處。山的南邊原來有座劉府君的廟,〔劉府君名叫劉竺,陳、梁時以曲江侯的身份擔任吉安郡守,他保護賢良憎惡奸邪,有許多神奇的政績,去世后成為神,所以他的廟所在的地方被尊崇為神岡,宋代時他被追封為利惠王?!乘屡R安福縣、永新縣流來的小江。我們就由廟左邊轉到神岡山東麓,往北順贛江走十五里,到達吉安府南城外的螺川騷。又走三里,傍晚時,回到白鷺洲。

  白鷺洲的洲頭從府城南關的西面開始,尾部經過東關,橫亙在贛江中,洲頭低伏而洲尾高起。書院創(chuàng)辦在洲中高處,前面用鐵鑄造大犀牛用來鎮(zhèn)服水流。書院中接連建有三個坊,第一個叫名臣坊,第二個叫忠節(jié)坊,第三個叫理學坊。坊以內兩旁排列著號館,是生徒們修習學業(yè)的處所。九縣的縣學和府學,共十所,每所有六間房子。號館往里,從橋門進去,正堂叫正學堂,中間的樓叫明德堂;后面的閣為三層,下層列置著各位圣賢的牌位,中層的匾額上寫著“天開紫氣”,上層的匾額上寫著“云章閣”。樓閣回環(huán)而高聳,比起白鹿書院來,要壯觀得多。此書院創(chuàng)辦于宋朝,到本朝世宗時知府汪口受才進行擴建,規(guī)模更大。熹宗時被宦官魏忠賢毀壞,只有樓閣未完全拆除。到崇禎初年,知府林一口仍舊盡可能地在原址恢復了書院的原貌。一二十三日在復生的官署中獨自喝酒吃飯。

  二十四日復生的女婿吳基美設宴款待我們?!矃腔谰褪俏彝馍??!?/p>

  二十五日張侯的后裔將兩張肖像送入府衙門中。上午,辭別復生,復生雇轎子送我到了去永新縣的船中,我便去找靜聞,但他已去了大覺寺。等他回來時天色已晚,于是停泊在螺川繹前。二十六日船夫去買菜,早餐后才出發(fā),行十里,到達神岡山下,這才往西駛進小江中。風勢很順,又往西行二十五里,到三江口。一江從西北流來,那是安福江;一江從西南流來,那是永新江。船溯永新江往西南行,到此處江中才有灘。又行十五里,停泊在橫江渡。這天共行了五十里。

  二十七日黎明時開船。行二十里,到廖仙巖。有座石崖瀕臨江流,南面已經是泰和縣地界,而北面都是廬陵縣境。從此處起船不時地折往北行,這大概是因為山溪雖然大方向上是從西面流來,但卻時常折向南北兩面。行十里,到永陽,它是廬陵縣的一個大集市,位于江北岸;然而江的南岸,還要過十里才屬于泰和縣,這是因船只順江往北繞行的緣故。又行十五里,往北經過狼湖,它是山塢中的一個村落,不是湖泊。居民姓尹,有上百艘船只,全都是以在湖襄間捕魚為業(yè)。又行十五里,停泊在止陽渡,有個村莊位于江北岸。這天行了六十里,兩天共行了一百多里,到了吉安府至永新縣的中間。原先復生因為山溪彎道多,打算用兩匹馬、雇兩個擔夫送我們到茶陵州界;我自從到了府衙門,見天空一直在醞釀著風雪,心里便想乘船走,于是復生找了船只,并請了兩個男子幫助駕馭船只。到此處北風刮得很猛,那兩人經常下到水中牽拉或扛抬船只,我很同情他們那寒冷的樣子,每每搞賞給他們一些酒錢。下午,濃云漸漸散開,天空也逐漸亮開,這是風的功勞?。?/p>

  二十八日黎明時,用纖索拉著船出發(fā),氣候很寒冷。行二十里,到敖城,才折往南。掛帆航行五里,上黃壩灘。又折往北,便進入兩山間的峽谷中。行五里,到枕頭石。折向西面,仍掛帆航行,三里后上黃牛灘,十八灘就從此灘開始。黃牛灘往上為紛絲潭,潭水深綠,兩邊山崖突立夾聳如同門一樣,到此處江岸才有夾峙的山崖,江中也才有阻遏水流從而使水流變得湍急騰涌的石頭。又行七里,上了兩個灘,為周原,山間展開的山谷稍微開闊了些,有村莊倚山坐落在谷中,居民都以賣柴禾為業(yè)。又行五里為畫角灘,它是十八灘中最長的。又行五里為坪上,它就是廬陵、永新兩縣的交界處。兩縣的分界在坪上的東邊,我們的船停泊在坪上的西邊。

  二十九日黎明時開船。行二十里,到橋面,溪上原來有座橋南北橫跨,如今橋已毀壞,只有些亂石堆積著,堵截了溪流。又走五里為還古。望見溪流南邊有座大山橫亙著,下面有兩座小山峰拔地直立,心中覺得很奇特。向旁人詢問,船夫說:“那高山名叫義山,就是當地人所稱的上天梁,它雖然高大但沒有奇異處;小的山峰叫梅田洞山,洞就在山麓?!蔽以缇脱瞿矫诽锒吹膬?yōu)美景觀,于是趕忙吃了飯登上岸,叫船夫連同他的船到永新縣城去等候。我和靜聞從還古往南走五里,到達梅田山下,見山峰間到處石頭縱橫,高聳重疊,沒有毫粒泥土覆蓋在其間,真像是亭亭出水的蓮花。山麓有一家姓龍的人居住著。朝向東面有三個洞,朝向北面有一個洞,只有東北一角山石完好,而東南面洞盡頭處和西北等各面,都被燒石灰的用鐵具鑿削、用柴火熏烤,石質的玲瓏程度失掉了十分之七。朝向東面的第一洞在彎隆的崖壁下面,洞左側有一塊突立的石頭遮擋著。從洞門進去,彎隆而高深,走十幾丈后,洞頂一下子向高空盤旋而起,四周盡是刀削般的石壁向下垂懸,如同懸掛著千萬丈帛布,圍著薄紗帳幕,從天上飄灑下來。上面又張開些小洞,高懸在半空中,小洞中仿佛吐出屋氣幻化成樓閣,其中有個孔穴直通山頂,天光直瀉到洞底,日影斜射入洞的上層,仰頭望去,像是有仙人和神靈在上面游玩戲耍,遺憾的是沒有一架十丈的梯子,以便攀登上去凌空置身于其間。由此往北進去,左右兩邊都有如螺一樣回旋的石屋子,露出似花瓣的石門,如臥伏的怪獸和垂懸的儀仗旗幟的石塊石壁,更是不可枚舉。正洞內低垂著五重門,第三重門中有根擎天石柱將門分成兩道:正門在左邊,洞中光線直射進來;側門在右邊,黑暗中我們從門側邊的小洞進了第三重門,到第四重門內時與正洞合在一起。再往里進到第五重門時,大約已經進洞半里遠了,然而因為洞門高彎,洞內平直,光線還能遠遠地射進來。到此處路忽然折往左邊,再走進一個門,里面黑暗得什么都看不見,只是覺得那空闊的洞中回蕩的聲響,比明亮處更加宏亮悠遠而已。想出洞來尋找火把重新進洞游覽,待往回走時,所看到的比進來時更加清晰、垂吊著的鐘乳石、縱橫列置的石柱等各種奇異景象布滿眼前,讓人應接不暇,不知不覺腳步不再向前移動。此洞南面不足十步的遠方,又有一洞,也是一直向北走進去,最后同樣是折往左邊,就黑暗得分辨不清景物,比起第一洞來,形態(tài)正好相同而只是小了些,然而洞中瑰麗奇異宏大多姿的景象,趕不上絡‘洞的十分之一二。出洞后,見洞右邊的崖壁間,有條幽深的石縫,如同一道門。側身而入,那門高有五六尺,而寬僅有一尺五,上下和左右兩旁,方正得如同用墨線彈過、用曲尺量過似的,而石吐檻的形狀,宛若斧劈刀削而成的。石縫里面,石頭的色澤也和外洞的大不一樣,圓形的小洞如同月亮,傾斜的縫隙如同圭玉,到處玲瓏曲折,只有像蛇游動或像猿猴倒掛在樹枝崖壁間那樣才能進到里邊。有股風篷篷地從圓形的小洞中吹出來,而后里面忽然黑暗得什么都看不見,我這才如蛇一樣后退,返了出來。出了此洞往南不到十步,又有第三洞,它有高高隆起的兩個門,一個朝向東,一個朝向南,〔名叫合掌洞。〕洞中也是高彎而明朗。開始時一直往北進去,隨后折向右邊。轉折處有根石柱潔白得如同磨削過的玉石,石柱頂部倒垂著,形成一個寶蓋,周圍綴滿珠絲一樣的細石條,如用峭織成的,形態(tài)非常瑰麗奇異。從此處折往東逐漸變得黑暗,兩旁石壁間的間隙也逐漸變得狹窄,但上邊很高,也因為沒有火把,不能照到洞的上層,而下面狹窄處又逐漸低陷下去,以至于不能容身而返出了洞。從此洞往南,凌空飛入云間的石頭,都遭受了大斧、烈焰的鑿削燒灼。仍然從山下折往山北,雖看見了山北面巖石高聳峻峭的優(yōu)美景象,但四下里看都沒有路。仍舊經過山東北面的龍家住所旁,折往西走,遇到一人領我進了后洞。此洞在山的北面,剛進洞,也是有個孔穴上通山頂,從孔穴以內直往南進去,同樣高高隆起而明亮寬敞。洞的中央,有根石柱斜矗著,呈現出曲折的狀態(tài),叫石樹。石樹下有個石棋盤,盤上有幾顆像是沒有收起來的圓圓的石棋子?!餐ǔUf“棋殘子未收”〕它們的后面更有許多石塊,有的如牛心、如馬肺,有的從下昂首向上、有的從上垂乳而下,有的將要相連接而又沒有連接著。再往里,洞折往西面,說是可以通前洞出去,因黑暗無燈火,而且沒有引路的.,便姑且出了洞。

  當時接連游覽了四個洞,太陽已經快落山,既來不及找尋火把重新入洞,而洞外石片嶙峋,又讓人覺得空中仿佛有物浮動,這就更加無暇返身俯探幽暗的石洞、穿進那些關閉著的石門石窗內了。于是和靜聞從如花瓣的石中攀著崖壁踩著石縫爬到上面。往下俯瞰那些懸墜著的石頭,若刀削般陡滑,若連綴在崖壁上的一樣,靜聞心中動搖不能跟隨我繼續(xù)攀爬,而山下居民也一齊呼喊說沒有路,不可以攀登;我還是曲折地登上了峰頭,和靜聞各自踞守三塊石頭,拿出隨身帶的燒餅來吃,因為已經天晚,估計來不及找尋做飯的地方。隨即下了山,山的西北隅被燒灼鑿削的慘狀情景,與東南面沒有差別。于是往西跨過一條山澗,走五里,進入西面山中。順水口處進去,又走二里登上將軍坳,再走二里下到西邊嶺角,便從大路往西南走。行五里,有條大溪從南面流來,繞過永新城東北面而流去,有座浮橋橫架在溪流上,跨過橋就是永新縣城的東關了。這時我所乘的那只船因為從還古折往北去,才又折向南,繞折得太多,并且是溯流上行,所以還未能到達縣城;于是我進城游覽,到天黑才出城來,這時船已經停泊在浮橋下了。

  永新縣城東面二十里的高山叫義山,它向南橫貫,是泰和、龍泉兩縣的分界。西面四十里的高山叫禾山,為茶陵州界。南面的山嶺最高的叫嶺背,正式的名稱為七溪嶺,它距離縣城五十里,是通往永寧、龍泉兩縣的路。永新溪從西面的麻田流來,到了城下,繞過城南,又繞折到城東而后往北流去。麻田離城二十里,一條溪水從路江向東流來,一條溪水從永寧縣向北流來,匯合在麻田。

  三十日永新縣令閡〔及申〕為了阻止受災的鄰縣來買糧食,關了浮橋。他哄騙人們答應開關,而以過年停辦公事為理由,自己竟然不來。上午,船夫替我們去找轎子但沒有找到,于是無意再去永寧縣,而打算直接奔赴路江。于是用兩個擔夫、一個船夫分別挑著行李,進入城東門,出城南門,溯溪往西行。走七里,有條小溪從南面的七溪嶺流來匯入溪中。又往西走三里,一條大溪從西南破壁而出,路從西北沿山延伸。又走三里,往西上了草墅嶺。三里后,越過嶺往下走為楓樹,又與大溪相遇。路從楓樹西北翻越合口嶺,走j又里到黃楊。從黃楊溯溪往西行,山路才大為開闊,又走七里,到達李田?!啊搽x路江還有二十里?!尺@時才下午,因為是除夕恐怕不便尋找住所,便早早地就尋覓寄宿的地方,但旅店都不接納。我正徘徊在路口,有個儒生打扮的人過來問道:“先生您是南京人嗎?我也將要南往留都南京,怎可讓賢能人士在我方露宿呢!”他向同行的族人致禮,讓我住到這人家。我問他貴姓,他回答說:“姓劉?!辈⑶艺f:“我哥哥也在南京,所以我想去一趟?!彼傅木褪莿⒓缥岫Y部,〔名叫劉元震?!澄疫@才知道劉肩吾是永新縣人,此地是他的鄉(xiāng)里。因為行李已經朝前去了,我便同他一起前往他的族人劉懷素家。住房很寬敞整潔,屬于隱居者居住的村舍,而不是旅店。打聽劉肩吾的故居,說相隔還有五里,這樣就未能和前面遇到的他家族里邊的那人會面。這天只行了三十五里,便就停下來買了些酒肉稿勞跟隨我挑擔的那三個男子,而姓劉的主人拿出自制酒讓我品嘗,以至竟然忘掉了寄居客舍的憂苦。只是整夜未聽到一聲爆竹響,山鄉(xiāng)的寂寥,真是另一片天地。這晚觀看落日時,往北望去,一座高山離得很近,一打聽,它就是禾山。

游記日記4

  20xx年7月6日天氣:晴地點:新疆

  今天,是我們在新疆的第二天,住了一夜的酒店,我們決定開八個小時的車從烏魯木齊到克拉瑪依。

  一天的車游開始啦。

  工作總結雖然您覺得車游好像特別的無聊,但是一路上的風景在我眼里可是天下第一美呢!

  有一望無際的油田、有像城堡一樣的沙丘、有如同戰(zhàn)士一樣矗立的一排排發(fā)電大風車,還有蔚藍的天空和一群群的野牛

  最令我難忘的就是那些高大的駱駝了。

  當我們的車開到一段路時,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,往前看去,一頭駱駝先優(yōu)雅的穿過道路,然后往右邊的草原跑去。我有點想笑,心想:他為什么在車快撞到他時不緊不慢的走著,而沒有危險了它卻跑呢?

  ??!我朝那頭駱駝跑去的方向看去,只見成十上百頭駱駝在右邊草原里的一個湖泊喝水。

  這么多顏色像土一樣的駱駝里面居然有一頭白色的,它的毛最長,身材最高最大,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們呢!它應該就是駝王吧!

  在那頭駱駝王眼里,我們就像貴客一樣,因為他一直目送著我們戀戀不舍得走了。

  聽了這些事情,您是不是也想跟著我去看看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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