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是范文網(wǎng)小編整理的十五歲散文3篇 十五歲那年散文,供大家參閱。
十五歲散文1
那年夏天,哥哥考上大學了。
那年夏天,我考上省重點高中了。
那年夏天,讀初二的弟弟輟學了。
哥哥抓住列車門把的時候,眼淚簌簌落下來。
弟弟站在站臺上,矮矮的,瘦瘦的。
我踏上汽車的時候,眼淚簌簌落下來。
弟弟站在車門旁,惆惆的,悵帳的。
看著別人家的孩子背著書包高高興興上學去,母親眼淚一串串抹不盡。
弟弟說:娘,別哭,我不喜歡上學……話末說完就趕緊別過頭去。
弟弟在鋤頭上輕輕磕碎他十四歲生日的紅皮雞蛋。
星期天回到家,雞一叫弟弟就叫我起床一起去挖蘆筍。
弟弟挖筍不用刀,他說用手挖筍還快還挖不壞筍。但我用手挖不動,只好用筍刀一下一下地掏。弟弟挖五壟,我一壟還沒完。
回到家,弟弟忙著切筍;手干干裂裂,指甲光禿禿的。
我偷偷地把自己的指甲剪得短短的。
晚上,我溫習功課;弟弟躺在床上嗤嗤啦啦地翻一本小說,封面上使槍弄劍張牙舞爪的。
以前,弟弟總是跟我一起圍在桌旁做作業(yè)。
嘩啦一下,弟弟手里的書掉在地上;他翻個身,睡著了。
窗外傳來豬很響的吃食聲,夾雜著母親沉沉的咳嗽。
燈泡絲絲地響著。
忽然弟弟翻了個身,哼了一聲:……娘……累……上學……上學……
外間一聲脆響。
母親正抹著眼淚收拾地上的碎碗片。
第二年北風又起的時候,弟弟跟著伯伯叔叔們到黃河清淤去了。
幾天以后,有人從河上回來,弟弟囑咐他說:
別跟俺爹俺娘說我病了,就說我挺好。
十五歲散文2
我在十五歲那年的冬天,身上帶了把刀子。我想:誰再膽敢動我一指頭,我就讓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!
刀子硬硬地掖在我的腰里,它使我的腰板挺得很直,我冷冷地睥睨著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的每一個人,我用眼睛對他們說:不怕死的,來吧!
下雪了,雪花紛紛揚揚落了厚厚一層。我站在雪地里,是罰站。期中考試我拖了班級的后腿。班主任不僅罰我站,還朝我臉上打了兩巴掌。我把一口血水吐進雪地里,殷紅點點,極像盛開的梅花。我獰笑著對班主任說:“你再動我一下試試!”班主任于是又打了我兩巴掌。我就在他轉(zhuǎn)身的時候,掏出了刀子。
班主任見了扭頭就跑。我走進教室,狠狠地把目光向一個個同學投去,他們?nèi)疾桓矣游业哪抗?,他們大氣不敢喘一口。我說:“你們不是喜歡欺負我嗎?來吧!”
很快,有人隔著窗玻璃遠遠地喊我,說校長有請。我隔著衣服把腰里的刀子摁了摁,然后踢開教室的門,去了。
校長的辦公室很暖和,爐火很旺。我瞄著桌上的電話機,想著在動手之前,得把電話線割斷。校長在研墨,一下一下。我不知他想干什么。我的手怕冷,放在腰里。
“聽說,你會寫一手很漂亮的毛筆字?”校長慢慢研墨,慢慢地說。
我不回答,我還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。我眼看著校長,耳朵聽著窗外。窗外沒有人來,只有雪花撲簌撲簌落地的聲音。
“你為什么要帶刀子?”校長問。
“同學們常打我,我告到老師那兒他不但不管,還說我這樣的學生就要揍。”我說著就流下了淚水。
“來,把你所痛恨的人的名字,寫在紙上?!毙iL遞過來一支小狼毫筆,微笑著說。
我不動。我不知校長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我看他一頭花白頭發(fā),想,我十五歲的身軀足以把他掀倒。爐里煤塊砰一聲響,嚇了我一大跳。
校長又笑了。我很生氣——我會怕你不成?寫就寫!
我在一張紙上飛快地寫下所有我所痛恨的人名。我想一個一個把他們殺了!
校長一直在朝我的字點頭,說:“好字!”又看著我說:“放學后,你去我家?!?/p>
一株臘梅在墻角瘦瘦地綻放,一庭暗香。我吸吸鼻子,驚訝地瞅見我寫的仇人的名字,它們?nèi)急徽迟N在一根根木柴上。校長給我一把利斧,說:“砍吧!”
庭院中只有我一個人,漫天的雪花中,我嘶喊著,把我滿腔的仇恨一斧又一斧飛快地劈下去,我劈得滿臉是汗,滿臉是淚……
雪花靜靜地看我,臘梅靜靜地看我,院外,校長也在靜靜地看我……
在那個暗香暖暖的小庭院里,我劈了半個月木柴。到最后,木柴都變成了筷子。神清氣爽的我捧著筷子大笑,校長也捧著筷子大笑。
第二年夏天,我順利地中學畢業(yè),同時考上了地區(qū)的衛(wèi)校。我很高興。離校的那一天,我到校長那里去。我取出刀子,精心削了一個蘋果,然后連同刀子一起送給校長。在暖暖的微笑里,我朝頭發(fā)花白的老校長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十五歲散文3
那年,我們十五歲。每個周一,我們都要參加升旗儀式,注視著紅旗冉冉升上旗桿,唱著國歌,聽著領(lǐng)導講著枯燥的發(fā)言。小心翼翼的與身后的同學講話,生怕被老師看到。如今,每個周一不再有那升旗儀式,當自己匆忙地跑過一所學校時,聽到那熟悉的國歌旋律,和領(lǐng)導枯燥的發(fā)言時,還有多少人還會記得那年每個周一的升旗儀式呢?
那年,我們十五歲。每天,我們好像都有做不完的作業(yè),一張張卷子,一本本練習本。晚上,抓著頭皮,咬著筆桿努力思考每一道題直到深夜。第二天卻早早的來到學校,四處外借,來補抄昨晚沒有完成的作業(yè),還要躲避老師嚴厲的眼神,深怕被老師抓到。如今,沒有了作業(yè)。卻可能在每天下班時迎來又一輪的加班。勞累了一天的身體卻要重新運作起來。如今,不是去躲避當年老是嚴厲的眼神,而是要面對領(lǐng)導上司那尖銳的眼神。好像如今的加班就是那年每天的回家作業(yè)一樣家常便飯。還有多少人在加班時還會記得那年在深夜寫著作業(yè)的自己呢?
那年,我們十五歲。每當要考試時,我們總是在考試前臨時抱佛腳,在考前最后幾分鐘看著每個可能考試的重點,祈求著考試就考它了。考場中,看著眼前又熟悉又陌生的試題,恨剛才為何不多看一點。每次公布成績之前的幾分鐘總是最緊張的,聽著老師緩緩報出自己的分數(shù),開心或者失落就在這一瞬間。成績公布完,幾家歡樂幾家愁。如今,已經(jīng)告別了考試。但職場上那銷售業(yè)績的比拼又好像當今的考試一樣,業(yè)績的高低,便像那年的成績一般牽動著自己的心臟。每當看業(yè)績報表時,多少人還會記得,那年一起屏息等待的成績呢?
那年,我們十五歲。我們最怕的就是每次家長會之后可能會面臨一頓“狂風暴雨”。那天我們會變得很乖巧,乖乖得一回家就在桌上寫作業(yè),也不看電視,乖乖得復習功課。當門鎖轉(zhuǎn)動的聲音傳入我們的耳朵里時,也許我們知道“暴風雨”已經(jīng)來了,喋喋不休的說教傳入耳中。我們總是在想,老師為什么就不說點好話呢?如今,沒有了當年的家長會,也不必害怕當年的家長會。卻要面對每次開會時上司的說教,還是那么喋喋不休。每次的會議就像是批判大會那樣,說著我們的不足,說著我們的缺點,讓我們始終低著頭。每當開會,被那喋喋不休的批評圍繞時,還有多少人會記得那年家長會前膽戰(zhàn)心驚的心情呢?
那年,我們十五歲。每天我們都會見到自己熟悉的同桌。和自己的同桌打鬧、學習、爭執(zhí)等等。和同桌劃下那“三八線”,誰都不允許越線。作業(yè)借我抄下、老師來了叫我、水借我喝口等等那些熟悉的話語在那年我們說了多少。如今我們的同桌已經(jīng)變成了隔桌的同事,每天帶著虛偽的面具和同事打著招呼,之后卻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,不再說話,直到下班??粗糇赖耐?,還有多少人會記得當年的同桌呢?
那年,我們十五歲。每個周末放學,我們都會高興地找一塊空地,聚在一起踢一場足球。場地雖然不大,但是我們卻玩得很開心。大汗淋漓,學習的壓力與煩惱在玩耍中煙消云散,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副燦爛的笑臉。如今,每個周末,可能與加班相伴,更有可能要面對那一場場應酬。被灌得酩酊大醉好像是斯通見慣的場面。第二天頭痛隨之相伴,想躲卻躲不了。當每個周末在應酬中喝下那苦澀的酒精時,還有多少人會記得那年放心玩耍的場景呢?
那年,我們十五歲。當我們拿到了五元、十元的零用錢時,我們會有多開心。拿著五元的紙幣,到小賣部,到小商店,買著自己喜歡吃的零食,糖果。吃著自己買的零食,感覺無比的快樂。我們總感覺那五元錢可以買好多東西,那五元錢有多珍貴。如今,已經(jīng)踏上了工作崗位,有了自己的收入。可是每次在外逛街,卻要用掉幾百、幾千??粗宅槤M目、價格不菲的物品,我們是否已經(jīng)麻木,開心不起來呢?當我們從商場血拼之時,還有多少人會記得當年有五元錢那種高興的感覺呢?
那年,我們十五歲。我們沒有電腦,沒有,沒有MSN,沒有手機,我們能聯(lián)系的只有那一臺電話。每次都要翻開那薄薄的記錄本尋找那寫得密密麻麻的電話號碼。接通時還非常有禮貌的向?qū)Ψ礁改冈儐枺骸罢垎柲衬衬吃趩??”如今,我們有電腦,有,有MSN,也有手機,但我們還聯(lián)系嗎?工作的繁忙,快速的節(jié)奏讓我們漸漸失去了聯(lián)系,從而變得陌生起來。那一句句“不好意思,沒有時間”,“那天我沒空啊”拆散了不知道多少的聚會。當我們翻著手機尋找那密密麻麻的電話號碼時,還有多少人會記得,那年我們那本薄薄的記錄本呢?
那年,我們十五歲。我們最期待的就是放寒暑假。每次開學翻翻日歷,數(shù)著放假的日子,真希望那天快點來到。放假了,我們到處玩耍,毫無顧忌的留下的那一本本作業(yè)。開學的前幾天,我們拼命的補寫作業(yè),責怪著當初自己的散漫和假期的短暫。如今,在那繁華而又繁忙都市里工作的我們,已經(jīng)漸漸淡忘了那年熟悉而又陌生的寒暑假。當我們擠著公交急著上班的時候,路邊那系著紅領(lǐng)巾的孩子又能勾起多少人對于寒暑假的回憶呢?
那年,我們十五歲。永遠的十五歲,永遠回不去的十五歲。
十五歲散文3篇 十五歲那年散文相關(guān)文章: